【楚路】FATE 0(丧尸梗,半架空,接龙2)
楚子航X路明非
明非走龙4屌炸天设定
清水,原著多清就多清
慢热,江南填坑多慢就多慢
血腥有,晕血慎
ZERO.
“啪嗒——”
“啪嗒——”
⋯⋯
“接⋯⋯接通日本分部了!施耐德教授!接通了!”
“赶紧连到大屏幕上!巴布鲁,快点通知曼因斯坦那边!”
“哦哦哦通知了通知了!”
⋯⋯
“啪嗒——”
“啪嗒——”
⋯⋯
大屏幕上雪花闪了几下,紧接着陷入一片黑暗,只能从右下角莹莹的蓝光计时器上跳动的数字和其旁边的日本国旗知道现在正处于和日本分部通话的状态。数字跳得优哉游哉,像个完全不顾事态紧急的任性的孩子。
“什么情况?谁连上的?”施耐德教授吼道。
“报⋯⋯报告,是日本那边连过来的,我——”接通信号的学生还解释,却被音响中传来的声音打算了。
“啪嗒——”
“啪嗒——”
有规律的敲击声一阵阵传来,除此之外,屏幕上还是一片黑暗。在场的执行部专员和学生无一不屏气凝神,死死盯着漆黑一片的大屏幕,希望能从中听出点什么,每个人面前电脑屏幕上的光线映在他们脸上,像是一群僵尸在集会。只可惜,那敲击声重复性极强,无论如何也不能从中听出其和现存的任何一种电码相吻合。
“啪嗒——”
“啪嗒——”
敲击声持续传来,屏幕前所有人都心浮气躁,却依旧不肯罢休地盯着屏幕,目光炯炯仿佛能把屏幕烧出一个洞来。
没有人低头,没有人转移注意力,尽管现场的气氛一秒比一秒浮躁。
“啪嗒——”
“嘣——!”
终于,持续了足足五分钟的敲击声随着一瞬间穿过屏幕射到众人视网膜上的强光结束了。
强光对人的视力伤害极大,尤其是在黑暗中,不少人被刺激得眼泪都下来了,但是没有人长时间地把眼睛闭上,没有人愿意放过这一瞬间改变带来的线索,尽管不知这一切是否将会是徒劳。
好在强光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亮度就逐渐暗了下去,光源也似乎稍稍远离了屏幕那边的摄像头。紧接着的是一连串急促的呼吸声和让人感到头晕目眩的晃动,又足有两分钟过去了,屏幕上才第一次出现了一张脸。
那是一个女人。
准确来说,那是一个很漂亮的,放在大街上回头率绝对高的女人。
只是那个女人,现在看起来并不太好。
女人脸色几乎白得像是涂了墙灰,栗色的头发很随意地扎着,末梢沾有明显的深红色,随着镜头的调整,随后出现在镜头里的脖子更叫人触目惊心。她的脖子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血/痂。脖子以下部位也没好到哪去,目力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殷红。
“もしもし?”女人的声带似乎没有受损,随着女人声带的震动,她脖子上的血/痂最外层开始簌簌地往下掉。
“收到!”施耐德教授秒回,心里那块石头也落了地。
还好,那些血应该不是这个女人的——至少大部分不是,这个要送来线索的美女应该不会这么快挂掉。要这都是那女人一人的血,绝对是割到动脉了,那这个女人还活着也真是个奇迹了——不是所有人都有楚子航那种把血抽光了还能短时间内不死的变态体质的。施耐德教授心想。
“太⋯⋯太好了⋯⋯”女人收到回复后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眼泪不住地从大眼睛里流出,“我⋯⋯我⋯⋯这里是⋯⋯”她的理智告诉她自己现在不能带有这种过激且过于主观的情绪,她吸了吸鼻子,拍拍脸蛋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这里是日本⋯⋯日本,北海道,札幌分部。我们申请支援!我们正受到疑似龙类言灵的袭击,或者说是⋯⋯病/毒?”
通话的女人中文并不算特别流利,带着很重的口音,趁着她歪着头组织语言时,施耐德教授道:“我们知道你们受到了恶意袭击和病/毒/感/染,细节,还有细节吗?尤其是有关病/毒的!”
“病/毒传播速率很快,介质不明,疑似体液传播。患者发病根据不完全统计是⋯⋯百分之百!”
沉默——
“症状,症状呢?”半晌后,不知是谁发问。
“行尸走肉。”女人给出肯定的回答,“像那些僵尸电影里面演的一样!”
“天⋯⋯这是什么情况?”不知是谁喃喃道。
“生化危机吗这是!”一个人大吼。
霎时间,会场像是搬进了唐人街的菜市场,嘈杂万分,完全掩盖住了镜头那一边女人轻微的咳嗽声。
“安静!都安静!”施耐德教授愤怒地拍着桌子,早已损坏的嗓子里发出的怒吼像是一头公牛的哞叫。
脖子上的血似乎让女人很不舒服,她用手扣了扣,血块窸窸窣窣地掉下来,终于露出了些许白色。
“咳⋯⋯日本分部现状很不好,过半专员被感染或死亡,大家长⋯⋯不,总指挥官橘政宗先生失踪!北海道沦/陷,四/国/岛/全/灭,九州和本州的防/线也快冲垮了⋯⋯”她深吸一口气,“卡塞尔本部,我们需要支/援!”
“诺玛,马上申请支/援批准!用副校长的名义!这位女士,请问日本那边哪里还能接收正常的飞机起降?”
“东京?”女人思考了一会儿,“东京、横滨应该都行⋯⋯吧⋯⋯很抱歉我现在也不是太清楚⋯⋯”
“怎么回事?你们的人工智能呢?”施耐德教授质问。
“电/磁/静/默。”女人皱起眉头,目光炯炯,“病毒扩散后我们被无缘无故地静/默了,后来甚至变得连收信都收不到了!大家长失踪,另一个拥有辉夜姬控制权的源家家主在美/国/总/部,我们没有权限更改辉夜姬的指令!”
施耐德教授眉头锁得越来越紧,“等等⋯⋯”他突然意识到,“那这么说,你们那边⋯⋯”
“四天,病毒扩散已经差不多四天了,我刚刚才突破辉夜姬的封锁,接下来会有未受到感染的专员把详细资料空运至本部。”
“怎么可能!四天了我们还只有这么片面的一点消息!”
“事实就是如此,”女人苦笑,“辉夜姬封/锁的不仅仅是日本分部,还有整个日本的通讯!外媒应该对此会有各种猜测,但是谁能想到短短四天——”
“啪嗒——”
“啪嗒——”
所有人无比熟悉的声音又出现了并直接打断了女人的话,这次似乎更近了一些,通过还原效果极佳的音响传来,空旷的会场中甚至出现了回声。
女人的脸上的血色似乎又褪了几分,嘴唇有些轻微地颤抖,若不是施耐德教授一直盯着她,或许就漏掉了这个细微的动作。
“它来了⋯⋯”女人喃喃,随后立刻像是醒悟了般直视镜头,语速加快了很多“接下来我会连上外部的监控录像,对于‘类死侍’——我们是这么称呼中病/毒的人的,的一切行为和力量,以及它们的各种行为方式的分析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那⋯⋯”
“等等让我说完!”有人提问,但立马被女人打断了,“暂时,暂时还没有出现潜/伏期的病/毒能进行人传人的,血统越高潜/伏期越长,不知道会不会有一条‘临界血线’能遏制病/毒的生长,目前已知普通人类的潜伏期小于一个小时,最高感/染/者B级混血种的潜伏期是三天——咳咳⋯⋯”她咳出一团血沫,还想继续开口,但每每想吐出一个字来,都会被剧烈的咳嗽所呛回去,再这样咳下去估计肺都能给咳出来。女人用手死命地扣住身前的桌子,不断有血沫甚至是内脏的碎块从她口中吐出,甚至有几滴血液黏在了镜头上,显示屏上顿时红了一大片。
“啪嗒——”
“啪嗒——”
祸不单行,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咳嗽太过剧烈,外面啪嗒声终于停在了这间封闭小屋的门口。
女人放弃止住自己咳嗽的这一想法,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操作,像是完全没受这要命的咳嗽的影响。
“嘎吱——”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隐隐能看到一只血/淋/淋的手出现在女人背后的黑暗中,紧接着,又是另一只血手伸出来,令铁门再次发出无助的呻吟。
下一刻,从两只血手出现的地方,伸出了一个血/呼/啦的头/颅。
这颗寸草不生的脑袋出现后,会场瞬间被倒吸气的声音填满了,有几个女孩甚至还发出了尖叫。同时,施耐德教授也发现了一个认知性错误——这个“人”并不是裹满了鲜血,而是它完全没有了披风,暴露在空气之中的直接就是红色的肌腱和被染红的皮下脂肪。
似乎变成了类死侍之后的人完全失去了独立思考能力,完全靠的是野兽一样的本能,在手和头被卡住用不上力之后,还一个劲地死命往里挤。铁门破洞上锋利的缺口在这只类死侍的身上划出一道道伤痕,甚至直接挑断了它的好几条肌腱,断掉的肌肉纤维耷拉在铁门上更加塞住了它前进的路,但它丝毫不在意,靠着变成类死侍之后的一身蛮力往里挤。
“天!”某位专员捂住眼睛,声音掩饰不住地颤抖,“这都是什么怪物啊!”
没人回答他,但毫无疑问,他们的心里都有那么一个声音在发问——这是什么怪物!
眼看门这唯一一道也是最后一道的屏障就要被突破了,女人却没见丝毫惊慌,目光牢牢地钉在显示器上,双手操作速度不慢反升,连无论如何都止不住的咳嗽都有所好转。
“轰”的一声,铁门彻底报废,下一秒,那只血/淋/淋的手就已经穿过了女人的背,把她的心脏从胸前送出。
意料之中的血几乎一滴都没有出现,那颗心脏的颜色已经几近紫色,像是它的主人已经死了好些年头。
没见/血,类死侍瞬间变得兴致缺缺,把爪子从女人体内抽出来,顺带勾走了她的两条大血管。和心脏一样,血管之中充满污/秽,但却没有原本该有的血液。
类死侍第二次重击迟迟没有来到,它也永远不可能再做第二次攻击了,因为在他抽出女人血管的同时,一把仿佛能把空气都分成两半的带着粘稠杀意的刀把它的脑袋钉在了墙上,让其和身子彻底分家。门外不知何时出现的金发青年仍然保持着把刀丢出去的姿势,晌久,才机械地转过头来,看着手速依旧飞快的女人,目眦尽裂。
“如你们所见,我也是类死侍——只不过因为血统问题暂时还能保持清醒而已”女人勾唇笑了笑,要放在平时,这个大和抚子式的笑容绝对是要倾倒众生的,只是在这个背景的衬托下显得鬼气森森,“忘了说了,我的血统——”
“不要增援!”女人被门外青年的狂吠打算了。
“不要增援!”
“不要过来日本!”满脸血的年轻人冲到镜头前面,抱着镜头怒吼,声音像是指甲划过玻璃一样刺耳。
“已经没救了!不要增援!”
“不要增援!”他一遍遍重复。
“不要增援!”
“不要增援!”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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